第十三集 第二十三章 觀絕學
「無聊了些。」晏燼並肩走著，說道，「之前，還組成神魔小隊巡守一方，經常和妖王廝殺。如今府縣都徹底放棄，我們這些大日境神魔也就沒多大用了。」
孟川笑道：「還是有些大日境神魔下山的。」
「那都是年齡大的，才被允許下山。」晏燼說道，「那些師兄師姐們，有的參加地網負責偵查。有的在大城內輔佐鎮守神魔。」
「你還年輕，修鍊的又是超品神魔體，元初山對你還是抱有期待的。」孟川解釋道。
晏燼走到廳內坐下：「坐。」
他給孟川倒酒，同時道：「成封侯神魔，六十歲前是最佳機會。過了六十歲希望就會逐漸下降。我和你同齡，離六十歲只剩下八年。要在八年內成封侯神魔……我並無任何把握。」
「困在瓶頸，有時候說突破就突破了。」孟川一翻手拿出了寶盒。
「嗯？」晏燼驚訝道，「你用的不是儲物布袋？」
「告訴你，你可別外傳。」孟川笑道，「是隨身攜帶的小型洞天，如今知道的人可沒幾個。」
閻赤桐、薛峰他們都知道。
孟川對晏燼的信任……還在其他人之上。
「小型洞天？」晏燼驚嘆。
「喏。」孟川將寶盒遞給晏燼，「這是我機緣下得到的一件奇物，覺得對你有用，送你了。」
「送我？」
晏燼露出笑容，他們少年時就是共生死的好友，又一同在元初城修行等待，又一同拜入元初山，關係好，送些禮物也是正常。
晏燼好奇打開了木盒子，便看到裡面放著的一朵冰蓮花，冰蓮花的花蕊更是點點火光搖曳，冰與火……在這朵蓮花奇物中完美的結合。
「這是……」晏燼看的心頭一震。
他修鍊青蓮神體，使用雙劍，修的也是黑鐵天書《冰火七絕》。
冰與火，他參悟極深。
此刻看到這冰蓮花中『冰火共存』，立即有所觸動。
很快他反應過來，看著孟川連道：「這太珍貴了。」
「還好吧。」孟川笑道，「比如我的小型洞天，就比它貴了十倍還多！而小型洞天……也僅僅是我的其中一件寶物而已。這冰蓮花，對我而言不算什麼。當我是兄弟，就別推辭了。將來成封侯神魔，多斬殺些妖王。這場戰爭，我們人族缺少強大神魔。」
晏燼看著孟川，點頭只是說了一個字：「好。」
「這才對嘛。」孟川笑道，「對了，我還得謝謝你指點悠兒。」
「孟悠這丫頭，也挺有天賦的。」晏燼點頭道，「至少比我當年有天賦。」
「晏燼，你和我同齡的，我一對兒女都上元初山了，也快成神魔了。你還孤身一人。」孟川笑道，「可有心儀女子？打算什麼時候成親？」
「孤身一人很好。」晏燼平靜道，「我喜歡孤獨的滋味，不喜歡人多，太吵！」
二人喝酒吃菜，聊到半夜，孟川才返回。
深夜。
晏燼站在洞府門口，看著孟川在大雪中離去。
「又走了。」晏燼關上了洞府大門，回到了自己的靜室內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木盒，看著木盒內的冰蓮花，晏燼看著，也輕聲道：「孟川，謝了。」
……
孟川回到自己洞府時，在門口看到隱藏在黑暗中的薛峰。
呼，薛峰從黑暗中走出。
「他收了？」薛峰看著孟川。
「嗯。」孟川點頭。
「那就好，那就好。」薛峰鬆口氣，「切記，一直保密。一旦知曉是我送的，一定會還給我的。」
「會保密的。」孟川點頭，「你們親兄弟卻如此……」
「唉，主要還是因為我父親的脾氣，薛家欠我弟弟很多。」薛峰感嘆了下，隨即道，「這次謝謝了，我就先告就先告辭了，我得立即離開元初山，返回駐守城池。」
孟川點頭，目送薛峰離去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孟川去藏寶樓拜訪易長老。
「孟師弟。」易長老熱情幾分，將孟川迎到一茶室內。
「喝茶。」
易長老盤膝坐著，給孟川沏好茶。
「我這次來，是想要雷霆一脈的所有黑鐵天書以及天級絕學。」孟川說道，「我都想看看，對了《心意刀》和《天地游龍刀》就不需要了。」
「哦？」易長老猶豫了下，「孟師弟，你確定都要？元初山歷史悠久，雷霆一脈的天級絕學數量可龐大的很。」
「都要。」孟川說道。
「行吧。」易長老起身，「我去找找，你在這等我。」
等了片刻功夫，孟川一杯茶喝光時，易長老就返回了茶室。
「雷霆一脈的黑鐵天書，元初山上一共有八本。《心意刀》《天地游龍刀》你都不需要，剩下的是這六本。」易長老在桌上放下了六塊黑色鐵板，看起來都普普通通，又沒任何字跡圖畫，跟著又一揮手，一堆又一堆黑色書籍出現在旁邊，數量卻是非常驚人了。
「這些是雷霆一脈的天級絕學。」易長老鄭重道，「天級絕學，都只是法域層次的絕學，最多偶爾一兩招達到洞天境，所以沒有奢侈的使用『隕星鐵』進行傳承。傳承次數自然是有限的。用一次就少一次，使用個十幾二十次，這本書籍就失去意境傳承了。」
「所以觀看者，需很謹慎。」易長老看著孟川，「沒有必要，最好別看。有必要再看！觀看後……將來若是練成，也有義務再書寫新的傳承原本。」
孟川點頭。
傳承原本很珍貴。
「這些都是蘊含意境傳承的雷霆一脈天級絕學，共三百二十二本。這裡還有失去意境傳承，只有純粹文字圖片描述的雷霆一脈天級絕學六百一十九本。」易長老又一揮手，旁邊又出現了更多的一大堆書籍。
「對了，你怎麼突然要看這麼多絕學典籍？」易長老疑惑道，「這些典籍千奇百怪，很多和你修鍊的並不是一路。」
「都想看看。」孟川微笑道。
觀看紫色雷霆，畫『雷霆十五相』，對雷霆有自己的認知後。
《心意刀》和《天地游龍刀》他也只會汲取部分自己想要的，他現在就是想要汲取人族歷代前輩的智慧結晶，為今後修行打基礎。
站在前人的肩上，才能看得更遠。
「行吧，反正你想要看是都能看的。」易長老指著那六本黑鐵天書，「這六本黑鐵天書，有長矛戰法、錘法、身法、劍法等等，就是沒你修鍊的刀法。《雷霆滅世刀》我們元初山並無原本。」
孟川點頭。
是否用刀，關係不大。
核心是雷霆一脈利用的技巧。
「這些典籍太重要，很多都是元初山獨一本的。」易長老說道，「我給你在藏書樓安排一院子，你就在那院子內歇息，看這些絕學。看完都要給我。」
「放心。」孟川點頭，這是一個宗派的漫長歲月積累。
絕學。
這些才是一個宗派的核心。
這些天級絕學原本，學過十幾二十次，就失去意境傳承了。若是放開讓弟子任意修鍊，幾十名弟子就能令絕學的傳承徹底消失。所以平常學習都是有種種限制的，還要盡量保證有後來者練成，寫出新的絕學原本。如此才能代代相傳。
「呼。」孟川揮手，將所有絕學收起。
「易長老，煩請帶路。」孟川笑道。
「其實絕學看太多，也並不是好事。」易長老走在前面，念叨著，「沿著自己擅長的鑽研就行了，和自己關聯不大的，看多了，有時候都會糊塗。」
孟川沒說什麼，在他看來，這些絕學都是『資糧』，令他在雷霆一脈上前進的『資糧』。